经常出国,有时去一两周,有时去一两个月。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寄回来一张明信片,就像强迫症似的习惯,上面什么也不写,只有日期和地址,多到她攒了一个抽屉,一迭迭的在柜子里发黄。
回到家,外婆正坐在一楼看电视织毛衣,声音开得震耳欲聋。两个人到客厅打了声招呼,然后到二楼,开始拆商品包装。
陆霄把8块8的毛巾拿在手里,眉梢怀疑地轻扬,语气上挑:“这种东西也能用来洗脸?”
在他看来擦地板都嫌粗糙。
“你闭嘴。”夏棠觉得他可烦,“我已经给你买的最贵的了。”
虽然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百块。
他又把东西放下,抱着胳膊靠在床头,姿势慵懒疲沓。
在她的床上。
刚刚上楼时陆霄直接推开了她的卧室门,夏棠一时不察,等再反应过来已经失去了把他从这里赶出去的机会。
陆霄不再说话,背靠着她的枕头,把脑袋搁在后靠上,懒洋洋地环抱双臂,视线落得很飘,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夏棠再去看,发现在房间里赖着不走的家伙已经睡着了。
头微微偏着,薄白的眼皮轻搭,睫毛根根分明地低垂,额前头发细碎,显得温顺又蓬松,闭着眼睛一声不响的样子尤其安静。
夏棠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又戳了戳他的胳膊:“喂,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她一大早被吵醒来,现在也觉得很困,很想睡觉。
陆霄的睫毛颤一下,但没动。
阳光盛满房间,穿透绿色的银杏叶,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光影斑斓而动,印出眉眼五官漂亮的轮廓,走势流畅。
夏棠又戳一下他的脸颊,树叶在外面被风吹出沙沙的轻响,隐约还能听见楼下电视机里的对白。
这家伙永远一副体力充沛的样子,从国外飞回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航班,而后是租车,赶路,以及奔波来去的大半个白天。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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