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漫长的时光,到了结束的时候都显得迅速又匆忙。
“还有这个。”她站在稍低的站台下,把装煮鸡蛋的透明塑料袋仔细挂在他手腕上,转两个圈,然后扬起脸盯住说,路上饿了可以吃,在车上记得看好钱包,中途不要随便下车,不然很容易错过发车的。”
絮絮聒聒的就好像把他当成小孩。
“知道了。”陆霄压低眉梢望着她,有些不爽的模样,“我又不是你表妹。”
“我表妹可没你这么遭贼惦记,别到时候变成穷光蛋流落街头。”夏棠哼一声,收回手,又退后一步,“好了,再见了,到了你再——算了,到了你也别联系我,没到你再告诉我。”
“夏棠。”陆霄还是站在门边,忽然又开口。
夏棠眨了眨眼睛,仰头等待他的下文。
他的眼睛漆黑而专注,眉峰落拓,认真地看着她说:“还有六个月就是我的成人礼,按照遗嘱,属于我继承的那部分信托和股权会解冻。”
夏棠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是站在原地,眼角微微上翘地望着他,眼瞳黑白分明,映着他的倒影。
陆霄停了下,才说:“所以到那时候,你愿不愿意——”
——和我一起。
汽笛声呜呜鸣叫,冒出烟气,车门边的提示器发出将要关门的滴滴声,夏棠没听清他的话,跳着退开到白线外侧,没心没肺地朝他挥了挥手,用口型说再见。
陆霄望着她,车门在一阵气液流泻的轻响中,迅捷地关闭。
隔开他们两个人的脸。
车厢很空荡,只听得见车轮隆隆压过铁轨的声响,陆霄坐在半开的车窗边,屈起膝盖,懒洋洋支着下颌,漫不经心地侧眼朝窗外看。
外面是千篇一律的电线杆和风景。
他独自占据了一排座位,靠着椅背,周身线条锋利,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看起来就足够让人敬而远之,举止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
大概只有夏棠才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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