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霄欠缺耐心地打断她,他居高临下地看过来,语气沉得像蓄满水的积雨云层:“在你看来,我们就只是炮友吗?”
“炮友”两个字毫无回避地落在长廊里,像石头咚地砸开冰面,落入水滴。
夏棠心里一跳,双手拎着书包下意识回头环顾,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听到。
陆霄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心虚张望。
夏棠的视线收回来,眼角微微上翘地望着他说:“喂,这事不适合在这里聊吧。”
没否认。
心逐渐沉下去。
胸腔里一片冷意,是艘底舱已经四面漏水的邮轮,在海面上所有围观者的目睹里眼睁睁沉入冰海。
陆霄仍然不依不饶地盯着她的脸,下颌绷得很紧,固执地在将要沉没的船上抓住一片浮板问她:“不然呢?”
“你觉得我们应该算是什么关系?”
上一次问这个问题还是在洗衣房,夏棠第一次神志清醒地和他做爱,坐在冰凉的洗衣机上疼得直喘气,白炽灯照在头顶,陆霄问她,他们这样算是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那时她说。
后半句话,就和现在一样的回答——
“……偶尔一起睡觉的关系。”她说,手指正不动声色拽着书包带。
像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又不太确定地补充:“而且也能够算是……朋友?”
仿佛就连这一点,都不能称得上是十分肯定。
一时间没人再开口说话,走廊里异样安静,灯光仿佛突然变暗,昏黄地、沉沉地照着面前人的侧脸。
陆霄从那片阴影里看着她,唇线抿紧。
静默里好像能听见秒针一格格走动的咔嚓声响。
他等了一个下午加夜晚,终于等到这问题的答案。
就好像把心脏交给对方,然后被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胸腔里一片沸腾,像是烧着一锅滚烫的熔浆,几乎就要蔓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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