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瞅回去,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电视机里正在放《马达加斯加》,她机灵地在地上铺了报纸,姑且没弄脏地毯。
那时陆霄十四岁,从小就有着张又漂亮又傲慢的脸,本来就很烂的脸色看着更难看,在客厅环视一圈,摆着张有人欠他钱的神情问她:“其他人呢?”
夏棠眨下眼睛,经不起推敲地扯谎:“都——请假了。”
“哦。”他没起伏地应一声,全身覆着一层“逆他者亡”的阴郁,自顾自走向楼梯,冷冷又直白地说,“我没有准他们请假,不来的全部都开除。”
威力不亚于老师说,迟到的都要请家长退学。
夏棠慌起来,从地毯上跳起来,决定收回刚才的话,也不要炸鸡桶了。
她跟上去说:“有的人是没有请假,但好多人都是真的请了的,不信你问聂叔。开除了就没有人了,我马上就打电话把他们叫回来。”
她带着满脸的酱汁,跟到楼梯前,被陆霄回过头盯一眼,就不敢继续跟上去。
那时他已经长得很高,在同龄男生也是尤其骨骼高挑的类型,眼珠漆黑地看人,板着的面孔居高临下。
夏棠也只敢把脚步钉在楼梯下面,跟他讨价还价地求情:“就算开除,也不能全部开除吧……”
陆霄压了压眉,将她从头到脚地看一遍,似乎对她脏兮兮的脸尤其嫌弃,又收回视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关门的声音很重。
夏棠觉得自己闯了很大的祸,还想尽力弥补一下。两个小时后,带着热好的晚餐,和自己最喜欢口味的果冻,去二楼敲他的房门。
没人开门,她就自己转开门把手进去。
房间里有一股木质香水的味道,窗帘拉起,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寂静无声。夏棠端着盘子到床边,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像有人往他肺里塞了一个破风箱。
陆霄在床上虚弱地睁开眼,仍然色厉内荏地问她:“你又来干什么?”
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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