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他本人一样,美丽得令人目眩神迷。
整体呈现泪滴的形状,主体的铂金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剔透的小型钻石环绕着三颗雪花型的钻石,如此晶莹,如此璀璨。
八十年代末,钻石已经传入中国,可是,这块吊坠已经超乎了岑璐所能想象的极限。她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VanCleefamp;Arpels,snowflake。”兰若珩说了一串她没听懂的英文。
“这太贵重了,”岑璐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我……爷爷不会让我收的。”
“一点小玩意罢了。”兰若珩漫不经心地笑,“不要告诉岑教授不就好了。”
岑璐应了一声,把盒子轻轻握在掌心。她脑子里乱成一片,不太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混乱地道着谢,脚下扎根一样站在原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不想现在就离开,可也不知道在这里还能做什么。情急之下,岑璐指着他的书桌问道:“您在做什么呀?”
其实岑璐根本没看他桌子上有什么,循着手指望过去,才发现他书桌上铺着一张巨幅地形图,和几张照片。
“这些?”兰若珩淡淡的,“是我在欧洲得到的几张照片。”
岑璐定睛看了看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信阳楚墓出土的时候,爸爸还带她去过,那样的场景实在是见过一次就毕生难忘。过了半天,岑璐才小声道:“这个……看起来好像殉葬坑啊。”
“没错,就是殉葬。”兰若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月光晒凉了的河,轻飘飘,寒浸浸。
可是下一刻,他口中说出的话,让岑璐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以身血祭,让我无法接近她长眠之所,现在我才不得不多费这么多力气……敢对自己这么做,是我低估了他。”
“啊?”岑璐半晌才呆呆开口,“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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