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了侧身,把它挡住。
在青财神的颅脑里,积源佛母依然坐在“财位”上,身体背对着庙门。
在谢萦砸开财神像的后脑勺之前,她有整整五张脸,可每一张都被陶土财神的头颅牢牢遮住了。
大爷实在不敢打手电照它,可是在微弱的月光下,即使借着肉眼,谢萦也能看得清,她身上正在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
佛母血红的脸上,正在渗出某种深色的液体。
很粘稠,流得又十分缓慢,丝丝缕缕挂在她张开的手臂上,就像是有腐蚀性一样,流得她整座身体都开始融化变形。
宛如七孔流血,佛母像表面上的液体越淌越多,让她像被烧化了的烛台一样,已经保持不住端坐的人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点的线香好像都已经烧得干净,周围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已经消失不见。
黑暗中,火光一闪而没,照亮了少女的半边脸,和她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给死人烧纸时最普通的祭品,上面很凌乱地画着什么东西,此刻被她点着了一边。
谢萦手指拈着另一端,把它扔进了陶土财神后脑的裂口里。
前后几秒钟的功夫,黄纸就烧成了薄薄的一撮灰。
在大爷胆战心惊的注视里,高高站在供台上的少女终于开口说话了。
“非意相干,可以理遣,”清亮甜美的声音,此刻不知为何居然显出了几分平静而冷漠:“不过既然我已来此,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
回程的路上,谢萦觉得大爷的三轮车都快开出火星子了。
少女瞧了瞧他直哆嗦的后背,试图安慰他:“大爷,这庙又不是文保单位,没人管的。”
……可惜这安慰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大爷把柴油三轮车开出了山地漂移的气势。
“丫头啊,我也不敢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了。我就问一句……”大爷脸皱得像苦瓜,“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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