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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魅(民俗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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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诈不如诚拙4(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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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而陈嫲嫲又接连叫了几声,有时“啊”,有时又“呦”“喝”“嗨”,像是在吆喝一样。

    语调高亢,短促有力,像唱歌,但空有节奏,调子却很乱,不如说是一声一声的呐喊。

    两人不明所以,但也只好坐在原地听着。

    婆婆吆喝了几句,曲子开始渐渐有了调子,直到连绵的、意义不明的呐喊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连贯的、清晰的词语。

    “脬子滩,鬼门关!”

    一句歌词出口,电光火石间,谢萦终于明白了她在唱的是什么。

    “这是船工号子!”

    船工号子是河上船工劳动时吆喝的曲子,叫“号子”比起曲调,本来就更更注重节奏和呐喊,像口号。

    婆婆紧闭着眼睛,声音嘶哑地喊叫着,短促的“呦”“喝”“嗨”之中夹杂着歌词。

    一声的号子,我一身的胆!

    妹妹下河洗茼蒿,十指尖尖水上漂。

    哥哥纤绳九丈三,半条白布肩上栓。

    船过阴滩啊,人心寒!

    上一滩,逮一餐,一生只得半饱饭。

    代代尸骨埋江底,上岸来把新船看。

    乌云起,狂风来,紧摇橹,赶上前。

    心知这大概就是他们所寻找的规则,谢萦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和兰朔对视一眼。两人没有录音,只好在昏暗的光线下奋笔疾书地记录。

    上水纤,船入滩,活人进了鬼门关!

    人过滩,莫下船,多少水鬼江里缠。

    人过滩,船过滩,下船走水来拉纤。

    头纤的样子,二纤的力,

    三纤四纤一样齐,七纤八阿带检反。

    第一纤绳硬邦邦,握了纤绳不松手。

    纤绳粗糙是藤条,没皮没肉没骨头。

    第二水边照头脸,两耳一口一只鼻。

    头发连眉缺爹娘,鬓毛不长少婆姨。

    第三着你身上衣,赤着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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