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对他没用。忽然就被掐住鼻子,她痛呜一声,他赶紧去揉了揉,然后被她咬一口,她还继续问,“一定要说普通话呢?”
这些每个人小习惯都太多。大家从不过问,大家都有礼貌,大家第一反应是理解。
“因为我觉得在重山待得不舒服,没什么归属感。”
她忽然认真地看他,虔心发问,“为什么呢?”
“···冬天湿冷,天总是灰蒙蒙的。重山人耿直、火辣。长一辈的讲话做事太直,大爷大妈总是在公交车上嘀咕个不停。虽然我家里很多人都是重山人,我爸爸也是,他们都喜欢住在重山。我哪哪都觉得待得不舒服,这里的钢琴班老师一开始还会不会教学生,我算学的快的人,对于那些乐感稍差的学生,他们只会严厉而死板地教育。饮食不习惯,让我很烦。”说完后,他又有些尴尬,或许觉得自己太负能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或许是向她展现了自己情绪细腻的一部分。
但游鸿钰只淡淡看着天花板,“我青春期也像你这样,一天想些有的没的。”
他被他冷笑话式的幽默惹得表情放松。
忽然她转过来,一只手伏在他胸膛,“所以你在这里读过书吗?”
亲昵的,让他心口发痒的。
“我只是初中和高一在这里读书,其他时候才在这里小住。”
她在被子下的手也不老实,已经摸到他大腿内侧了。”
被他压住,她叹息,幽怨地叹息。
忽然不知道聊到哪,她说,“我小学的时候,一个女生经常问我衣服哪买的,要和我穿同款我都想砍了她。”
他有些哭笑不得。才知道她又把话说回去了。
她忽然慌乱,解释,“不是谁都这样,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说到最后。她发现他一直在感到好奇又有趣地笑。
“如果你小时候遇到我就好了,我会天天烦你,烦到你都没时间觉得重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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