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忽视的光线。
借着这点微弱的阳光,若娜勉强看清了笼子周围的环境, 推测这里应该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扒着玻璃边缘打量四周的时候,她的尾巴没有安全感地寻找着可以立足的地面,碰到的却只有厚实坚固的玻璃内壁。
栏杆的间距很小,伸出只手就已经很勉强了,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若娜只好坠入到这池温水中, 向下潜去。
玻璃水池做得很深,以她的速度要过了几秒才能沉到底。
玻璃还是单向的,她看不到外面, 外面的人却能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出于恶趣味还是什么, 水池的底部布置了一张贝壳床, 还铺了层细细的白沙。
高贵的人鱼才不会睡这张简陋的床。她一尾巴把贝壳床扇成了陀螺, 看着它打着旋撞到玻璃上,让整个水池里的水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可恶的人类。”她气冲冲地嘟囔着, 眼睛看向某一个方向,隐隐觉得提姆就在那里。
事实上,除了策划这一切的提姆,还有个人站在黑暗里, 沉默地看着被囚禁在笼子里的小人鱼。
她身上没有他所熟悉的铃兰香气, 眉眼也与曾经和他缠绵悱恻的人不同,只有在犯了暴怒和傲慢之罪的时候, 神情才会令他有故人的感觉。
她是她,但又不是, 因为这一个她所爱的人是达米安,心里眼里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影子。
死一样的寂静里, 另一个人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的入口安排在一个拐了好几个弯的走廊后,确保笼中的人无法发现。
他听到了那扇沉重的大门开启关上的声音,人鱼的耳朵也动了动,警觉地往他的方向看来。
他们隔着厚厚的单向玻璃对视,杰森看到了她眼中的倒影,也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他走上了盘桓而上的楼梯,微微泛着涟漪的水面落着几片鱼鳞。他想起若娜和达米安对话,她马上就要进入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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