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滚落。
一时间,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人,映出的是脑海中那张嚣张肆意男人的脸,记忆如倒带一幕幕接连浮现,他从天而降不惜一切从泰国警署救她出来,他中枪后面色惨白依旧风轻云淡地哄她说死不了,他背上无数道的血红口子还带着好心情下厨做饭,即便吵得再凶周寅坤还是会莫名其妙自作主张的单方面与她谈合,思绪到这,她竟然觉得那男人荒唐执拗又可笑。
内心的骇然让陈舒文不禁蹙眉:“夏夏,是我说中了?”,见夏夏哭了,她伸手在茶几上抽了张纸巾为其擦着眼泪:“他现在对你,好?”
感情这东西就是藏得再好也不过是纸糊的灯笼罢了,一戳即破,周寅坤处心积虑夏夏又过于单纯,免不了会被表象的东西迷惑。
“可我还要提醒你,周寅坤很危险,像他和陈玄生这样的人都是利益为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也都做得出。”
泪珠颗颗滑过下巴落向女孩隆起的孕肚上,在连衣裙白色的布料上印出水渍,白皙小脸上的道道水痕接连不断,怎么擦都擦不净。
她憋在心里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就像要破土而出的焰火玫瑰,每一次即将冲出碎石土壤都被活生生的踩烂再拼命地埋得更深,时间久了,腐烂的枝叶溶于土壤,生菌发酵形成引燃的沼气,火焰愈演愈烈变作炼狱。
可是,周寅坤作恶多端阴晴不定,她根本断不出真假,理智再度压制了感性,夏夏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叫他对我好或者不好,他说的话就算不是骗我的,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天就变卦了。”
“其实,我觉得我跟他那些情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搞大了肚子。”她早已坦然接受,可说出来那刻,抚在孕肚上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收紧,“而且,他坏事做尽,杀了爷爷,还逼疯了卡娜姐姐,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根本做不到去原谅,就算要呆在他身边一辈子,也不能黑白对错不分,倘若往后有合宜的时机,我倒想……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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