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是周寅坤杀了爱她的爷爷、割掉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颂恩的手指、还逼到卡娜姐姐精神失常,这些再弥补都是弥补不来的,要她怎么昧着良心去接受呢。
对与错,黑与白之间的界限是理智和感知无尽地撕扯。今晚的自己已经足够自私了,也把所有的胆子都用光了,夏夏的眼睛变得猩红,她努力张口,却始终无法说出心中的话。周寅坤倒也没催促,就等着她说。
过了许久,她抬起双手,慢慢去触碰男人头上闪闪发光的兔子发箍。周寅坤看明白了,这是要给他摘了,他当即皱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几分:“什么意思?”
“烟花都灭了。”梦也得醒了。大概因为情绪波动大,夏夏感到胎动得厉害,她深舒了口气,尽力平复自己悸动的心脏,接着平静地望向男人的眼睛:“摘掉吧,已经很晚了,我们得回去了。”
周寅坤蹭得火蹿头顶。凭什么她让他戴就戴,说摘就摘?凭什么她前脚还说着喜欢,后脚就要推开他?他紧紧攥着夏夏的手腕,眼中冒火字字从焚烧的胸口里迸出喉咙:“周夏夏,耍我?”
“不是”,手腕被攥得生疼,夏夏试图挣了挣,她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寅坤见她挣拧,攥的更紧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多大,就着这个姿势,他继续说:“不是耍,那是什么?说不清楚,今天就不走了。”
手腕的疼痛如同毒蛇缠绕般越锁越紧,生理泪水湿了眼眶,夏夏挣也挣不开,加上胎动频繁带来的不适,脚下都没什么力气,她语气恳求:“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周寅坤像没听见一样,“喜欢到喘不过气是不是?也有想过我们一家叁口一起过日子是不是?感情一上头就控制不住得越界了,到底是不是?”他直视着那双已经泛红的眼睛,怒火在喉间翻腾,他直接吼出来:“承认你对我有感情就那么难!”
“是,我喜欢你,周寅坤我最喜欢你!你满意没有?”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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