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小时候,每次爸妈出门打工,我都会以为他们回不来了,然后偷偷在家里,给天堂上的爸妈写信。”姚景淡然地开玩笑,伍桐却从他的平静中读出反常。
蓦地,姚景俯过身,擦她身旁窗户。朦胧混沌的玻璃,被抹出一片透净光景。
伍桐被姚景轻掐下巴,向窗外看去。
眼前是一轮金黄的日,普耀尘世。光如箭般刺穿云层散开,若有圣神即临。
而这尘世,高山连绵,藏于浮游的金色淡云之下。翠绿梯田层层迭迭,蜿蜒回绕,清新之意扑面而来。其上飞鸟划过,隐于远画尽头。
伍桐一时愣怔,心舟像驶入无垠之海,广阔无边。
她才反应过来,拿相机记录,口中道:“能看见这样的景,上下山麻烦些也值得。”
“笨蛋姐姐。”姚景扶着她,忍俊不禁,“你在这能看到,上了山也能看到。不用来回。”
到达目的地,伍桐才知姚景此言不假。
海拔一千米的西南高原,山崖边并无靠手,只有漫岩的杉与松。低眼便能将整片山原田野尽收眼底。
伍桐从未见过这般漫原的绿色。纯净空气入肺,浑身细胞都舒张开来,好像心中的千头万绪都被缕清,隐没在通畅的血液流环之中。
她不经意地,每走一步都欢欣雀跃。
看一眼开阔山野,又看一眼姚景,她恍然大悟:“难怪你涉入娱乐圈几年,也不见改变,还和以前一样纯净。”
姚景紧紧拉着她,怕她东张西望,滑下崖坡。
从前一直担心她来这里,勘破这生他养他的地方,平庸落后、孤寥萧索,而生负累心。
见到伍桐一路欣喜,几日被姚景压于心底的惊慌与不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喜欢之上溢出的心悦——她竟然与他一样喜爱这里。
正是在娱乐圈淌过一趟,姚景早不是几年前那个懵懂莽撞的少年,他更知钱权之污浊腐臭。而伍桐还与他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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