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趴在膝上看着她们俩,清冽的声音继续道:“有一年家里艰难,为过年,我爸妈未等一只羊成年便杀死。当着我的面,血淋淋地,浇满院子。他们又逼我吃下,说补脑子,就该涨成绩。吃完后,我一直做噩梦。”
“后来我养的那群小羊,也都一只只长大,一只只被卖掉或宰掉。我出去打工前,求奶奶把白白留下,就当是我陪他们。我也没想到,再回来真能见到她。”
“在外的日子里,我这双手不知屠杀过多少羊。只是,我一次噩梦都没再做过。”
两人在山上住了三天便恋恋不舍回去。
这短暂而无所虑的日子却永远留在伍桐心中。后来无论怎样回想都美好。
她在高原,第一次在星空中望见银河,第一次爬了五米高树,也第一次抓蛇。
两人默契地不提城市里的所有事,那些不可推卸的责任被卸下,求之不尽的人生欲望被遗忘。
下山的车,路程一小时伍桐也嫌太快。她恋恋不舍地回望车后弯路,说:“外面的人总以为山里是垢秽泥坑,饥寒险恶。殊不知离开这里,才要面临真正的水深火热。你当时出去打工,是怎样的心情?”
姚景拉过她的手,极为寻常地说:“我那时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回头。”
两人下车,便要赶赴机场。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姚景忽然喊掉头。
伍桐以为他隐藏了几日自己的压力,现在不愿回去面对。
姚景却用极大的力扣住她的手,十指相缠,他说:“姐姐,我还想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他们又回到县里,在一条凄凉无人的老街停下。
下车,伍桐看见两道卷帘门,门上贴满广告,一扇门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红叉。店匾是塑料框上加了破旧简布,一看便经历多年风雨,斑驳且破损。布已褪色,只能依稀辨清上面印的字:恒阳汽修。
伍桐东望西望,颇为感兴趣地问:“我们目的地是哪里?”
姚景自下来,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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