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
她愠气未消,张口便道:“你瞒着我还有权利哭,我没权利反将一军吗?”
眼前人柔懦地瞥了她一眼,眸子颤动,又心虚地移开视线。混着粘稠哭腔,他慢吞吞说:“有,姐姐怎么将吃帅都行,小兵也都给你吃。”
“谁跟你说下棋!”
“呜……那不说下棋。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太笨太坏了。”他攥着伍桐的衣袖摆了摆,偏头道,“我蠢又坏,才不知道怎么让你接受我,才想出这种办法。”
“你是蠢,还恶意揣度我。你眼中,我是知晓你过去便会厌恶你的人吗,我将人分三六九等吗。”伍桐揪着他的自贬讽刺,心脏隐晦地酸疼。
“当然不是!”姚景喊得几近失声,“我只是……”
再抬眼时,他眸中泪影无踪,只余坚定:“我只是好喜欢你。在爱慕的人面前,我看不见我自己了,我变成一粒尘埃,你轻轻一吹,我便无论哪里都可飘去。消失也没关系。”
“你肯定觉得这样很窝囊吧。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第一次出山去打工,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还会回去。第二次出山,是为投靠清华姐,我不回头,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我要去追逐你了。
我以前只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懂情爱。人们说有一见钟情,我也不信。没想到,我会只因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便陷入荒诞的感情里。
姐姐,是你带我走出去的。外面虽然很残酷,可是我也因面对真实的世界,而习得了不被无知宰杀的能力。我的荣耀都是你赠予我的礼物。
后来除了你,我没有真正向人低过头颅。但向你俯首,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快乐。
所以我想,虽然我微小,且并无可品察的内质,至少要摊开我的全部给你看一看。你决定继续接受我、丢弃我,或是……”
姚景轻飘飘眨了下眼,目中有一簇小火花炸开:“或是也能将我看得,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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