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景便会将些琐事作笑话讲给他听。里面隐藏着许多来自他人的诘问与攻击,处处是不公,可他说起来没有半分不满,甚少将情绪带到她面前。
“怎么和我的事,哭哭啼啼的。遇上别人,反而淡然了?”伍桐逗问他。
姚景总会窝在她膝上抱着她的腰,灯光将他颜面的脸照得如同暖玉,他目光闪烁:“我早说过,别人不会动摇我分毫,能影响我的只有姐姐。”
见伍桐憋不住笑,他又会佯装气鼓鼓说:“别看我爱哭,爱哭才聪明呢。情绪是需要发泄的,我因为你的事掉几滴眼泪,泪才不会往心里憋。姐姐,答应我,有情绪的时候一定不要压抑自己。”
姚景抬起手来,似对待易碎的玻璃珍品,细指轻触伍桐的眼:“人就像一个容器,里面装满喜怒哀乐,若不允许自己发泄一二,总有炸碎的一天。姐姐想要的自我真诚,也许起点就是:每一个当下,我承认我的情绪,我接受我自己不是个完美无隙的人。”
许咲伊问伍桐,和姚景谈恋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她想了想说:她认知到,一个心理真正健康的人,真的不会日夜失眠,反而心怀开阔,还有扩张的意志去与外界许多人周旋。
而亲密关系不总像她儿时从父母那儿认知到的:不是冷漠,便是暴力。爱亦不会一直保持在高热度,它遁隐在二人的言语和行动之中,受到了双方共同的保护,又来保护彼此。
她在这段关系里轻松、快乐,不用担心做错什么,也没有过分强烈的需求。虽然小狼总在确认:“姐姐,这样就够了吗?”
许咲伊一直都在兼职,排公众号的手速飞快,她一心二用,听她说完惊讶道:“怎么听得你像是皈依佛门了,而不是在谈恋爱?我和王易笙一周能吵七次!”
她还回身用手比了比:“七次!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许咲伊正在控诉,响起了敲门声。
六万摘下耳机,拉开床帘,朝外面大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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