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结果。他只是凭着本能在走向你,他心愿你快乐平安。
——对他来说,你才是心理医生。
伍桐补上口红,想象她该怎样和沉泠打招呼。她要怎么表达她的气已经消了,毕竟从前她也骗过他。他会重新追求她吗,还是她该主动说什么缓和关系。他们今晚会去开房吗。要是她被他吸引,无法给出承诺怎么办。要是他过于执着以致情绪失控,她该怎么帮助他。
她想拍点凉水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顾及妆容,又不能下手。正是在这种纠结之中,她体察到自己的慌乱,心像一盅突突沸腾的酸茶,这种多年未体味过的少女情结算不上爱情,可幻想招致的兵荒马乱确实令她不知所措。
连沉泠的面都还没见,她到底在恐惧又期待什么。
出了院楼,暮色已沉。这是周焘在S市开的分院,规模却比B市更大。冷夜寒薄,正是交通高峰期,伍桐绕过地面车库,想去较偏的空道打车。此时过去,大约会比约定时间早到十分钟。
踩着石板,路灯将她小小的影投在地上,鱼一般游晃。伍桐穿着长大衣,因畏寒缩脖子走路,热息都喷在围巾里,视线也不向前方。熏黄了的影便这么与一对男女的迭在一起。
伍桐打算绕过去,那一对影忽然停了下来。狭窄的空车道,在伍桐要与人擦身而过时,耳畔响起一声呼唤:“伍桐。”
“你回来了。”这声音仿佛来自记忆深处,余音震得伍桐有些耳鸣。她忘了呼吸,感到身体有些僵硬,往前迈下将行的一步,才转过身。
熟悉的人日日在电话旁,在新闻里,真正站在眼前了,又仿若离她很遥远。和陌生的她自己一样,沉泠彻彻底底地变了。他一身黑色阔大衣,里面是西装,条纹领带外套着英式卡其毛衣。发梳成叁七分,却十分清爽雅致。他长身而立,周身匿着一层压迫感,整个人比从前更冷清沉稳,更比从前成熟。
很快陈苇杭的身姿映入眼帘,青木棕的长发温柔搭在褐色大衣上,里面穿着形似晚礼服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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