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
她睡不着,但并不是因为唐祁山,而是,一闭上眼,脑里尽是乡下那个窄小简陋的卧室。她侧躺在床上时,后面能有只大手将她抱住,有温暖的胸膛让她依靠。
果然,依赖一个人太多是件危险的事。
心理斗争半天,唐元下床,找出那件黑色棉服,盖在了自己身上,才安然睡去。
唐元回家后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只窝在自己的房间,饭点时才开门来到餐桌,开启一天中难得的外出时刻。俨然一个半冬眠的动物。
日子一天天数着,新年伊始的上午,家里便有客人到访。
是褚品良。
唐元清晨就被唐祁山催着赶紧吃完早饭,准备待客。唐元来到客厅时,发现只有唐祁山和褚品良两个人。舒玉不在,舒秀越很识相,给客厅上完茶后就自动消失了。
两位男士刚好面对着面,一人坐了一条沙发,看到她来,都有意往旁边移了一下,留出身边的位置。
一场艰难抉择。选择唐祁山,代表自己仍然愿意在外人面前配合着唱一出父慈子孝;选择褚品良,表明她还是只愿把心对他敞开。
唐元特地放慢了脚步,最后,挑了第叁条沙发坐下。
走近时,唐元听到两人的聊天,话题的中心当然是才回家不久的她。
唐祁山正大叉开腿,抽着烟叹:“高叁了,还这样不懂事!”
看见她过来,唐祁山把烟灭在烟灰缸,开启正儿八经的数落:“学也没学出个名堂,还一言不合就走!我们,你外公,你叔叔……全家人可因为你没安心过!要是哪天把你卡停了,看你还敢不敢走得这么潇洒!”
他一副大家长的口吻,那晚在她房间好言好语的形象早不知去向。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心里不应该最清楚吗?”唐元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
“姐夫。”褚品良出声,语调缓慢而优雅,“至少,当时元元还是肯接我电话,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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