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刨根问底的问法弄得有些烦了。
沉临渊干嘛锲而不舍的追问关玉秀退婚的原因?
他难道没意识到自己当着名义上的未婚妻的面对其他女人动手动脚,足以构成了促使退婚的最大理由?
“您与尚叁小姐情投意合。”
关玉秀应着尚棠的思路道。
“?那是我的原因,即使提也是我先提退婚。我是问你,你哪有理由退婚?与我的婚约应当是你梦寐以求的,怎可能放手?”沉临渊歪着脑袋,不可置信的再次重复。
他似乎真的不明白,也不觉得有问题。即使先有了不轨之心,也绝不信自己会被关玉秀这区区一个臣子之女厌弃。
毕竟他可是东临皇朝最受拥护的叁皇子,比起病弱的太子,古怪的五皇子,他自小受到最多的青睐拥簇。权利、地位、女人都是他与生俱来,搓手可得东西。就连父皇,也是对他重视有加。向来只有他对别人弃如敝履,哪有别人先对他挑叁拣四的?
关玉秀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和尚棠真是如出一辙,骨子里的傲慢。
“……殿下一定要个理由,也有的。”关玉秀借着不甚明朗的月色,眸光微晃。
“因为殿下厌恶我至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从第一次见面起,就非常的想要我死。可以吗?”
她缓缓地将茶杯放下。
一瞬,儿时濒死的记忆纷至沓来。被利刃捅入太阳穴的触感,被马蹄将肋骨撵成碎泥,崖顶叁秒滞空的风声,喉管被切开的窒息,内脏被刺穿的疼痛。
“你怎么……会觉得我讨厌你?”沉临渊扬起眉头话说到一半吞了下去,转了个弯问。
“不是吗?”
关玉秀问,“殿下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
买通训练场的孩子不经意将匕首飞向她的脑袋,让人在她必经之地冲撞马车,买通下人领她到悬崖边诱导她跳下去,往她床顶上安闸刀,往泥地里插枪头再让人故意绊倒她,对她练习骑射的马喂毒,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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