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手一丢的轻松,简直像在扔垃圾。
可那足足四五人的壮汉交迭着、昏死着摞着一齐将石桌前的青石地板砸碎的现实,又实在将这幕衬托的魔幻。
饶是沉临渊,再见到这幕后也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叹。
怪物。
“叁殿下。”少年的声音在这寂静中额外清晰,没有情绪。
“我阿姐在哪儿?”
碧色双目紧盯着沉临渊,晦暗不明。
往下瞥了眼手下的惨状,沉临渊面色未变,笑容亲和:“是玉麟啊。”
他一扬手:“你来的正好,我刚要差人去请你,不想你就自己到了。”
关玉麟没理会,将眼珠自左向右扫视一周,终于看到了瘫软在桌上的玉秀。
于是那寒如冰霜的肃杀气伴着那沉怒的周身气势为之一松。
“我来接阿姐回家。”关玉麟冷冷道。
“玉秀么?不必。她刚正与我谈的开怀呢。”沉临渊微微一笑,重新俯身轻抬起玉秀的下巴,暧昧轻语:“她刚才喝的可开心呢。是不是,玉秀?”
关玉秀已说不出任何话。
“特别是不胜酒力瘫软在怀中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沉临渊垂着眸,俯下脸来,缓缓凑近少女的唇瓣。又隔着短短两指宽距骤然停住。
“我觉得你不要摆出那种架势比较好——玉麟。谋害皇室可是大罪。”
剑尖折射出危险的冷光,只差一线,即将捅进他的太阳穴。
关玉麟执剑站在他跟前。翡翠般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杀意凝为了实质,刺入敌人的每根神经,令其战栗不已。
沉临渊假模假样的耸肩。
“你还是没什么变化,打小就喜欢护着她。”
“为什么那么生气?明明你最清楚了,和你比起来,你这阿姐一无是处,对你的家族,对你只是累赘。小时候边关的那群孩子不也一直都在跟你说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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