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即使她心脏钝痛,荒诞地想给对方一个拥抱。
谁料到她洗完衣服回来,林缎书还是一动不动,连湿衣服都不换,正对空调风口。
这样子肯定会生病。
冯荷再是胆怯,也不得不顶着她幽深的目光劝说:“衣服湿了容易感冒,小心着凉。”
由于口音问题,她很少主动说话,难得那么多句。
林缎书定神,她逃出家里,无处可去才回学校,忘记冯荷留校,宿舍里有人。
换作别人在场,她会想办法掩饰她的失态,但是对象是冯荷,自以为隐藏很好又过分依赖她的冯荷。
林缎书松弛眉眼,流露不会轻易示人的倦容,她嗓子微沙:“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我去洗澡。”
冯荷看着她起身,立刻否认:“没有,没有吓到我。”
她踌躇着对正在柜子前找睡衣的林缎书说:“这几天可能还要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分明不是话多的人,短短一句话声线轻颤好几下,似乎意识到这份提醒太自以为是,她懊恼地咬舌尖,垂头不敢看林缎书。
“我没有带伞回来。”
林缎书音色凉滋滋,像竹筒引渡的山涧泉水。
“这几天下雨的话,你陪我一起走,可以吗?”
泉水倒入紫砂壶,被小炉煮沸,火光映红冯荷的腮鬓,她飞快地点头答应:“好。”
林缎书去洗澡,她冲洗了很久,全身被毛巾搓红,咬伤的手背齿印泡的发白。
好不容易在滚烫的水流中压抑目睹母亲和亲姐姐性爱场面的精神痛苦和恐惧,她擦干身体,穿好睡衣走出洗手间。
冯荷不在宿舍,不知道是不是去吹头发。
林缎书没有在专门吹头发的洗衣房看见冯荷,这么大的雨,她跑哪去了?
林缎书失神地凝望宿舍楼外的狂风骤雨,那年白蛇和法海斗法,水漫金山,也是这样的滂沱。
“你刚才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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