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余光里。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了握。
不待片刻,他便迈过沉重的脚步,从她身旁走过。
从地上拾起的金属器具发出短暂的拖响,衣服摩擦声随着频频响起的打磨声持续拉长在安静的空气中。
回荡在空间里的刺耳声响几经来回,穿透伪装的平静,磨碾过两个人躁乱的心脏。
何愿挪转着脚步,拘谨的转过身。
面向正在弓腰埋头做事的男人。
她望着他。
柔动的目波悄然攀缠而上,不舍抽离。
他明明没有变。
却又似变得翻天覆地。
岁月的寥寥沉淀洗刷去了他曾时最后的稚气,褪脱了那层若隐若现的少年血骨,让他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像是因疼痛而麻木,因煎熬而憔悴。
这看似微乎其微的蜕变犹如活活扒去了他一层皮。
血淋淋的。
让人心惊胆战。
这似乎在意示着。
这些年来,他过得并不好。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
生怕被误会为她的过分纠缠,何愿急忙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将曾经欠你的,都尽我所能的还给你。”
划过耳畔的磨响戛然而止。
持着器具的手轻轻一颤,手背明晰的筋骨阴影鼓动。
肖纵停下了动作。
她从来都害怕欠他。
从来都是。
或许这份亏欠使她陷入了极大的困境。
才让她即便不愿意与他再有牵扯,还是会将未还清的亏欠梗在心头。
他该如何安抚她?又该如何劝慰她?
将器具置于一旁,肖纵再度站起身。
二人相距得很近,让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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