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目光顺着她落在纸上,很快化为了然,停顿片刻,冷不丁道:“郡主府历时三月修缮完工,统共耗费十万两白银,此事你可知晓?”
戚笈卿不解其意,拧起眉道:“我需要知道么?圣上赐给我的府邸,花再多的银子,总归怪不到我身上吧。”
“府邸是赐给你的不错,修缮改建的费用可没说替你出。”
俞朝谨放下笔,长眸投过来的目光迫人:“你人在边关,工部鞭长莫及,便拿着账本跑到俞家要钱,我俞家统共垫付五万两,不知现下你心里,这郡主府可否算得上是半个俞府?”
戚笈卿倏然与他对视,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讯,半晌艰难开口:“也就是说,圣上赐我一座府邸,我还得赔上十万两白银?”
她终是没绷住,破防道:“那可是十万两!这破府都不值十万两吧?怎么不直接抢呢!我的银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骂到最后,嗓子里已然冒着熊熊烈火。
回京一天舒坦的日子还没过,就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追账了?
俞朝谨睇她一眼,两指捏着案上的宣纸递给她,严谨纠正道:“是沉俞两家一齐垫付了银钱,郡主你,尚未出钱。”
这个‘尚’字用得格外巧妙,听在某人耳里,仿佛是一种催债的委婉提醒。
戚笈卿内心苍凉,气场不由自主的矮了几分,默默接过写着斗大‘戌’字的纸张,感觉仿佛有五万两银子那么重。
她忍辱负重,轻咳一声:“我仔细想了想,戍时门禁挺好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俞家百年大族,长盛不衰必然是有道理的,我实该好好借鉴借鉴。”
俞朝谨闻言凤眸微垂,毫不避讳的审视着她,许久开口:“你倒是变了许多。”
说罢,不待她反应,接着道:“门禁的事你自己做主。方才厨房遣人来问各院起居,我近日忙,只戍时回府用膳,你替我转告罢。”
“……”戚笈卿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纸,总算知道是自己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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