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宋越石,眸底浮上一层审视:“宋尚书,若我没记错,您应该是户部的尚书吧,为何对兵部的事宜如此熟稔?莫非……是兵部有什么人告诉了您,抑或是您安插了眼线?”
宋越石一时语塞,半晌愤愤愠怒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戚元郡主,宋尚书只是猜测,倘若西潼关当真向兵部上报,朝中定然早已知晓此事。”位首一直保持沉默的傅仲济忽然开口,算是变相的替宋越石解了围。
戚笈卿转眸朝他看去,不卑不亢道:“即是猜测,傅阁老又怎能确定西潼关未曾上报于兵部呢?”
傅仲济微微皱眉,目露一丝困惑,似是费解此人为何仍在负隅顽抗。
听了半天的祈脩当机立断,连忙在人群中找人,喝道:“兵部侍郎孙承德何在?”
孙承德闻声出列,脸上尚未收起懵然之色,细眼忍不住瞄了一眼位首之人,随即恭恭敬敬道:“殿下,兵部确实未……”
“孙侍郎——”戚笈卿突然打断他,眼光一扫,高深莫测道:“月初延州巡抚来我西潼关考察时,可是亲眼见过这批献金的,难不成他竟没有同你禀奏吗?”
闻言孙承德发蒙的看向她,在她犹如实质般穿透的目光下,忽然面色一震,额头渐渐冒出些许汗来,白了一张脸呐呐许久不言。
殿中诸人相视无语,皆一时摸不清局面。
祈脩等了半天,手指在案几上扣了扣,拧眉不耐:“孙侍郎,你这是哑巴了吗?”
孙承德蓦然回神,咽了口唾沫,垂头不敢看旁人,喏喏回答:“回禀殿下,臣、臣——”
他双眼一闭,豁出去往地上噗通一跪,语气沉痛:“微臣确实有听闻此事,只是近日北境、南疆事务繁多,折子雪花似的往兵部呈递,臣忙得头晕脚乱,转眼竟将如此重要之事抛却脑后……”
“臣一时失职,险些牵连郡主的清名,还请殿下责罚!”
祈脩眉头紧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苍蝇,头一回在殿上没忍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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