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手。她回过神来,有些不敢去看关越的眼睛。
关越举起左手,看着那道横在掌心的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似乎更白嫩一些,但却因为长度贯穿整个掌心,显得有些狰狞。
关越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笑了笑,淡淡地问她,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念念觉得不好看,是吗?”
“没有,”江颐有些着急地转过头回复着,“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关越举起江颐地右手,仔细端详着那道比他浅许多的疤痕,不咸不淡地说:“是我害念念留下的这道疤。”
“关越,我说过,不是。”江颐冷静地对他说。
“念念似乎很想摆脱我,”关越不咸不淡地开口,“当初大约不该拉住……”
“关越!”江颐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不可以说这种话。”
“你后悔吗?”关越紧紧地凝视着江颐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眶。
“从来不。”
江颐说的斩钉截铁,仿佛三个字不够一般,又急急地补充着:“你不能,永远不能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年春节,恰好是关越的生日。那时这个传统中国节日仍不是加拿大法定假期,又逢工作日,雪场的人很少。习惯滑双板的她还无法完全掌握单板的技巧,就看见关越向着一个荒废的雪道飞速滑去。雪场的设施老旧,护栏网有很大的破损,一些破损处也只是用了当初建索道时用废弃的钢索简陋地围着。
“越哥!”她边追边喊,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一般,只想追上他,拦下他。失去他的恐惧感被无限放大,她根本不敢停下。
那段时间关越的情况很不好,一到假期她就会去纽约看他,陪他做心理疏导,陪他吃药慢慢康复,陪因为严重的心理问题短暂丧失语言能力的他读书。她替关越保守着这个巨大的秘密,也被关越疯狂依赖着。
大概她接二连三的呼喊叫醒了关越,他在那条荒废的雪道上没划多远,就转弯停了下来。但是对单板技巧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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