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包袱一路跑出越王府,直跑到一路口里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她回头,并没有人来追她。
该说是感到庆幸还是失落?贺念璠说不清。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寻找回蠡渚的办法,这次出门她并未带太多的银两,想着林弃会安排好一切,谁想一切都因她分化为乾元产生了变故。
会有谁愿意载她一程?她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竟未考虑到这个。
“小姑娘走路怎么不看路?快让开!”
贺念璠急忙避让到一旁,这才发现是离开会稽的商队。
有了!贺念璠跟在带队大哥身后,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位大哥,你们是要去何处?”
“我们要回蠡渚。”
“这可真巧,我也正要回蠡渚,不知大哥能否载我一程……”
“去去,哪里的小孩,快走开!”
贺念璠被撵到了一旁,也不气馁。
“回到蠡渚后我会给大哥一笔报酬,不会让大哥白送我一程……”
“小姑娘……”带头大哥败下阵,命车队停下,“不是我们不愿,只是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不敢随便带你。”
“我……”
贺念璠翻遍全身,竟发现自己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腰间那块玉牌。
搬出姐姐的身份,这位大哥会准许自己搭车吗?
不不,她才不愿得到她的帮助。
在玉牌上停留的手垂下,贺念璠又是可怜巴巴地恳求:“求你了大哥……”
“不……”带头大哥的眼睛忽的一亮,他扯过贺念璠腰间的玉牌,仔细辨认上面的字样,“你是越王的人?何不早说,快去后面找个车辆坐下吧。”
贺念璠不会骑马,八岁那年阿娘特地为她和姐姐挑选了两匹小马驹,姐姐上手得很快,很快就能骑着马在家门口来回绕圈,她却不一样,即便阿娘在身后护着她,小马走得也很慢,她还是吓得从马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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