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的念头,怡红院中的信引太杂,虽说阻隔贴能阻挡它们对自己的影响,可鼻子还是能闻到。
老鸨为她端茶倒水,笑盈盈道:“官人若是初次体验,可找位温柔些的,比如我们院中的浅浅姑娘,嫩得和水似的,包您满意,抑或说官人想要男子,我们这也有……”
“不必,女子便好,将你方才说的浅浅姑娘带上来给我瞧瞧。”
不一会儿,一位性子柔弱的坤泽姑娘被带了上来,眼神怯懦,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如此。
“官人。”
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林弃想起了念璠,少女的声音也是这般柔软,喊她姐姐时,甜得如花蜜似的,若是在她身上的动作再温柔些……
不不,她今日是来寻坤泽的,想起乾元是要怎样。
林弃回过神,见浅浅还在门口站着,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拍拍身侧道:“你、你坐这吧。”
浅浅的身上很香,坐在她身旁低着头也不主动说话,林弃瞧着这张稚嫩的脸庞,猜测浅浅年纪不大,她该不会是被老鸨骗了吧……
“你多大了?”
“十五。”
“十五,和霏儿一般大……是刚分化?”
“是,奴家年初刚分化。”
“那你可服侍过人?”
身边的少女身子一抖,对上林弃打探的眼神。
“……没、没有。”
是个雏儿,她当真被老鸨骗了。
“我要换人……”
“官人,求您别换下我……”浅浅忽地跪在林弃身前,“奴身自卖身以来还未使一个客人满意,若是这次再不成,妈妈她非要打我不可……”
林弃起了恻隐之心,忙拉她起来,叫她把如何卖身的经过都说了。
原来浅浅不是少女的本名,她本姓余,单名一个禾字,本是一商贩独女,自小也是受宠爱长大的,然而祸不单行,阿翁去岁亏了不少银子,难以忍受打击自戕,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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