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酸反涨,她难受得趴在洗手池上,浑身发软。良久,直胃里到实在吐不出东西时才晃了晃身形。
往常都没这么严重的,今天是真有点邪门。
水龙头里的水仍在“哗啦啦”地往下流,傅晚卿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缓了许久才稍稍缓过神来。
程笠估计又在医院值班,这个点都还没联系她,要么是在做手术,要么就是在开会。
于是她打算到隔壁去探望一下某人。
准确的说,是看他死了没有。
傅晚卿已经很久没踏进顾家的院子了,从前她是这儿的常客,如今看着贫瘠荒芜的花圃,忽然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来。
自母女俩搬到这幢房子起,旁边顾家的花圃里就永远种着大片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顾爷爷说,因为玫瑰是顾奶奶一生最喜欢的花,所以他在结婚那天为她亲手种下满园的红玫瑰。
偶尔傅晚卿路过,或是去找顾嘉树时,顾奶奶总会笑着在院子里为她摘下一朵开得最好的玫瑰,并细心挑去上面的尖刺。
她也曾问过顾奶奶,为何要这么做。
每当这时,顾奶奶眼里的光都会便得极其柔软,如同蕴藏着经年累月的时光,她说:“因为在奶奶心里,晚卿就是小公主。公主值得每一朵玫瑰为之盛放。”
“神眷顾于所有人,使得人类手拿玫瑰,且不向平淡的日子妥协。”
“奶奶的小公主,要永远恣意热烈的活着。”
这段话,傅晚卿几乎能记一辈子。
如今顾奶奶逝世,玫瑰园里的风景也随她的离去尽数枯萎。
其实无论她还是顾嘉树,见到这片玫瑰,都难免触景生情。
门铃响了叁声,无人应答。
傅晚卿又改为敲门,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搞什么?耍大牌?”她嘀咕两句,左右也没人来开门,她只好凭借自己的记忆,寻找备用钥匙——顾爷爷很健忘,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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