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俩人像极了多年未见,彼此生疏的老友,是熟悉的陌生人。
剪断的脐带,怒摔的房门,母女关系永远没有平衡点。
擦肩而过,程笠停在她面前,犹疑片刻,还是开口:“他来住院了,妈没敢和你说。因为意外坠楼摔断脊柱,撞到了脑袋。老蒋说,人马上不行了,就这两天的事儿。他没有孩子,就跟你有过父女缘,卿卿......”
傅晚卿无言停滞两秒,冷笑:“他没有孩子,所以呢,你希望我去床前为他‘尽孝’吗?”
没有什么如释重负,没有报复的快感。听到他要死了,比听到今晚吃什么还平静。反而更担心程笠,自从她碰到这个男人,好似被妖魔魇住,不再是她眼里的程笠。
“卿卿,这不是妈妈的本意。妈妈是觉得,他快要死了,不管你以前多恨他,都放下好吗?”
有那么一瞬,傅晚卿仿佛又回到清晨医院里,孑立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目光所及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缓了许久,依然浑身冰冷。
“妈。”她哽咽,“我偶尔觉得你是爱我的,时常又觉得,你始终把我当做累赘。”
“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配称之为人!我恨他有错吗?我不能恨吗?假如那天我没逃走,假如顾嘉树没给我开门,你以为我还能够完好地站在这里朝你控诉?”
每一段有关他的记忆,都像她棺材板上的钉子。
“晚卿,够了。”程笠泣不成声,低声哀求,“死了就死吧,妈妈再也不提了。”
“他要死了是他活该。他死不足惜。”【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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