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点设到了灃京城外,灃河之上的一艘画舫内。
沉朝顏戴着乐娘们统一的面纱,跟在队伍最后进了设宴的正舱。
船舱内装扮雅致,一左一右两个食案对置,中设绣墩和舞台,是歌舞乐师们演奏助兴的地方。沉朝顏行过去,为避开耳目,便坐在了中间靠后的位置。
乐娘们纷纷开始拨弦调音,不多时,舱门打开,只见一縞一朱两个身影从外行了进来。
正是韦正和穆秋两人。
虽说准备充分,可真刀真枪也难免紧张。沉朝顏觉得呼吸发紧,悄悄将琵琶往身前再移了一寸,几乎遮去她半边的面容。而酒案后的韦正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礼数周到的寒暄过后,他便热络地拉着穆秋喝酒聊笑,宴歌管乐一起,倒是让沉朝顏多了几分安全感。
酒过叁巡,宴上气氛松弛下来。
韦正瞅准时机,眼神示意左右。须臾,妆娘和另外几名身子窈窕的女子便从旁入了酒席。
沉朝顏瞧了一眼,只见她们皆才豆蔻年华,饶是衣衫凉透、淡妆浓抹,眉宇间还是透着些未长开的稚气。
“奴为大人斟酒。”女子声音娇嫩,宛若鶯啼。举臂之时,芙蓉纹的鮫纱滑开一截,露出一双纤软雪白的皓腕。
这些女子都是灃京的高门官宦养在府上的一些所谓家奴。她们从入府开始,便会接受一些专门的教习,从琴棋书画到床笫之事。
一般的宴席上,可奏乐献舞;特殊的宴席上,便是斟酒陪客。客人只需喝下她们的酒,离开之时,主人便会安排车马,将人送到指定的地方。
沉朝顏虽然生长在后院宫廷,但官场上的这些弯绕,她打小就从那些想方设法给她送“娘”的人那里见识过了。
她当然知道韦正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四目相对,妆娘会意,行去韦正身边之时,将早就藏在袖子里的迷药取了出来。齐胸儒裙在锁骨下低低的一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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