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韦侍郎透露的资讯实在有限,就这么冒然再查是不是……”
“皇上英明,”罗尚书赶紧接话,“仅凭一面之辞就随意旧案再查,照此,若往后有人效仿,无论是谁都如此要求,那我朝律法岂不成了笑话?”
“可眾卿今日又非要朕给韦侍郎之死一个交代,”李冕犹豫,“不查赵竖之案,又如何得知韦侍郎疯癲缘由?”
罗尚书被问得哑口。殿上一时寂静无声,就连一直咄咄逼人的王瑀都沉默。
李冕乘热打铁,“依朕看,此案错综复杂,涉及叁桩要案,草率不得,须得从长计议才好。”
他将手上的供词递给福公公,忖道:“可韦正身为刑部侍郎,此案刑部需得避嫌。穆少尹供职于京兆府,故而京兆府也不便插手。那这案子……”
他看向谢景熙,颇为为难地道:“也只能交给谢寺卿来查办了。”言讫还故意装模作样地问眾臣道:“各位爱卿可有异议啊?”
吏部尚书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瑀一个眼锋扫得噤了声。
“行吧。”李冕总算是露出点笑容,对眾人道:“朕现在这头疼得不行,眾卿没事就先退了吧。”说完还虚张声势地“哎哟”了两声,让福公公宣李署令了。
一眾朝臣怏怏地退了出去。
王瑀下了石阶,在廊道边与同僚拜别。
“王僕射留步。”
身后响起悠缓的声音,王瑀回头,看见谢景熙姿容端肃地行了过来。刚才经过方才的一番舌战,王瑀心下自是不快,当下只是略微侧身瞥他。
谢景熙却全不在意,依然礼数周全地对他揖到,“关于韦侍郎,下官还有几句话,想要向王僕射呈明。”
王瑀冷呲一声,仰头转开视线。
谢景熙态度恭谨道:“实则韦侍郎在癲狂之前还交代过一些话,下官于大殿之上不好言明。”他一顿,特意压低声音道:“韦侍郎在提及赵竖之时,还提到过一件事,便是当初那封调查丰州刺史魏梁的信函,赵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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