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双双哑口,现场再度寂然。
“嗯,”谢景熙点头,了然道:“那就是没有调令了。”
他转身,故意问身后的霍起道:“将军可记得军队之中,没有调令擅自动用兵权,按军律该当何罪?”
霍起轻哂,“无令擅动军权等同谋反,按律,当斩。”
铿锵两字一落,恍如掷地金石。
秦策脚下一软,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谢景熙却笔直地立于火光之中,深眸紧紧逼视六神无主的两人,朗声道:“大理寺!”
“在!”
“传本官的话,今日若有人胆敢谋反,可就地诛杀正法。”
“是!!!”
众人齐应,声音响彻黎明前的黑夜。
刃光森寒,火把在头上焦灼地烧着,黑烟絮絮翻滚。
气氛回归剑拔弩张的状态,金吾卫和大理寺各不相让、针锋相对。然而千钧一发之时,长街的尽头响起急促的马蹄。
对垒两方闻声回头,及至走得近了,才看清火光之下的一人一马。暗卫疾驰而来,一马当先破开金吾卫的包围,为身后的马车劈开一条道路。
车帘掀开,身着绯袍吉服的穆秋俯身下马,将手中明黄的卷轴一抬。
“圣旨到!宣大理寺卿谢景熙听旨!”
*
马车碌碌,行在空阔的街道,惊起几声犬吠。几人离开亲仁坊的时候,已过寅时。
千秋节休朝叁日,谢景熙便不必赶着当日的常朝。王党这次虽扑了空,但霍起依然是嫌犯,不可随意处置,谢景熙便命人先将他带回了大理寺。
他本想遣裴真将沉朝颜先送回去,然而那人一听霍起要被带走,便死活都要跟着一起。谢景熙心力交瘁,懒得跟沉朝颜多说。
今晚与罗仁甫和秦策的冲突,算是将他完全推向了王党的对立面。
入朝七载,他一直以来谨慎维持着的那份平衡就要被打破,这难免有悖于他一开始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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