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讶然,一时竟也语塞,“那……要是昭平郡主不肯呢?”
谢景熙侧头看他,眼神犀利,“那就让她来找我。”
*
翌日,沉朝颜照样拎着个食盒去找霍起。
然而屋内人去楼空,她怔忡片刻,抬头确认的时候,碰到了“恰巧”从这里经过的裴真。
“郡主……”裴真微赧,不自然地凛直了后背。
沉朝颜免了他的礼,瞟眼身后的屋舍问:“霍起怎么不在?”
裴真轻咳两声,却也只能如实回到,“霍将军昨晚被收进了大理寺狱。”
“什么?”沉朝颜惊讶,追问到,“为什么?”
“咳咳……”裴真心虚地移开了双眼,对着沉朝颜抱拳老实道:“大人说……这是大理寺的规矩,郡主若是有什么异议,可以亲自去问他。”
沉朝颜听完脸色一沉,转身就往讼棘堂去了。
今日常朝下得早,谢景熙辰时就用完了早食。沉朝颜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处理政务。
门前的台阶响起一串脚步,紧接着就是门扉猛然拍上隔扇的响动。侍卫追在后面,正要开口,被谢景熙举手挥退了。
身后的门扉闭合,沉朝颜看着书案后面那个执笔缓书的人,胸口像烧了一团柴薪。她故意站着没开口,本就沉闷的讼棘堂,此刻更像是盖了一整片的积雨云。
对面的人恍若不知,依然埋头做自己的事,把堂下的沉朝颜当了空气。
她真是要给这莫名其妙的人气笑了。
沉朝颜本就不是个隐忍的脾气,如今被这么一激,火气又长了叁分。她越看他这副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样子越觉不快,思忖间,沉朝颜叁步行至案前,逮着谢景熙手上的笔就是一抽!
笔杆脱了手,在谢景熙手上留下一片墨迹。
饶是如此,谢景熙也只是略微地一怔,摊手看了看,便往门口的净手盆去。
“谢景熙!”
沉朝颜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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