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么想着,小手伸进毛氅,摸了摸那条绣了很久的围巾,心里才觉得安定了一些。
今夜雪势大得惊人,丢棉扯絮的,廊道两旁早就是厚厚的一片银白。
通往后院的廊道很长,一路上也没见着几个人,只有两侧避雨的竹帘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沉朝颜一路缓缓地走着,身前孤灯小小的一点,萧索而落寞。
不知穿过了几道垂花门,她终于停在了府中一处偏僻的院子。
爹爹给府里放了假,大家不是回家,就是在前厅一起守岁。后院漆黑一片,偶有几间屋舍里透出些许莹亮。
沉朝颜将灯笼搁在墙边,低头搓了搓手。
上月随着嬷嬷来的时候,她就偷偷记下了这一处地方。墙外有颗歪脖子树,墙内又生着几只矮梅,可以顺着爬下去。
沉朝颜思忖着,脱下碍事的毛氅,将儒裙绑到腰际,开始手脚并用地爬树。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下树时太滑,沉朝颜一脚踩空滚了下来。
矮梅断了一枝,发出“喀嚓”一声。
身后有人推门,她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映在面前那株铺满落雪的矮梅上。
“茶茶?”
是娘亲的声音。
一口气提到了喉头,沉朝颜在儒裙上擦了擦脏污的小手,紧张地拽紧了怀里的围脖。
不等她转身,一件带着体温的氅衣就被披在了沉朝颜肩头。
她怔忡地转身,看见笑得一脸温柔的娘亲。
“来,快进屋来。”
娘亲的氅衣香香的,手也很温暖。沉朝颜被她牵着,踉跄地行入了里屋。
“傻孩子,”沉氏摸摸她的头,兀自检查起她有没有受伤。
“怎么翻墙进来?”沉氏问,帮她在摔红的地方上了点药。
小孩子还不会撒谎,她不能告诉娘亲是爹爹不许她来,故而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便愣在了那里。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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