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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緋聞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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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赴约(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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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隔生隔死的苍凉。

    谢景熙微怔,只问:“所以王仆射认为,我是那个幕后凶手?”

    “不是么?”王瑀反问:“朝堂之中除了谢寺卿你,谁还在有动机的同时,拥有如此的手段和人脉?”

    烛火莹跃之中,谢景熙决定将计就计,从王瑀口中套取当年的真相。

    思及此,他抬头攫住王瑀的双眼,头一次,允许自己将心中压抑的怨恨全然展露。

    “王仆射想活,被困受降城的五万啸北军难道不想么?王仆射想要人放过,受降城被屠的十万百姓,难道不想么?可是呢?王仆射放过他们了么?”

    王瑀不语,半晌才落寞地道了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杀你萧家的是势,不是我。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别无选择。”

    苍老的眼珠泛着微黄,他在阴雨和烛火下注视着谢景熙道:“所以今日,杀你的也不是我,是命,是这天地间弱肉强食的道。”

    话落,王瑀令人取来一个瓷瓶,搁在谢景熙手边。

    “蒙赫死了,我手上最大的底牌已经被抽掉了。”王瑀说得慢条斯理,“朝堂争斗向来如此,你将我逼至绝路,我亦只能殊死相搏。”

    一张长长的认罪书在谢景熙面前铺开,里面列出了从魏梁到蒙赫之死的全部罪状,也陈述了谢景熙从萧家子变成谢家子,隐藏身份,伺机复仇的作案动机。

    王瑀伸手一延,对谢景熙道:“谢寺卿,请吧。”

    谢景熙哂了一声,只问:“事到如今,那王仆射可以告诉谢某,赵竖一案,是因为陈之仲用受降城一事威胁了王仆射么?”

    王瑀怔了怔,并不反驳,“陈之仲这个小人,当年若不是有我提拔,如何能从一个九品录事,摇身一变,成了那受降城的别驾?而他却恩将仇报,多次用受降城一事要挟于我……”

    “所以当年受降城沦陷,是因为有人趁得守军疲倦,偷偷开了城门。而那人,就是陈之仲。”

    王瑀没有否认,只笑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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