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从井底窥探到的月色，他上药的动作熟练，浅浅泛粉的手在她皮肤上滑动，带起一股痒意。
也让她浮想翩翩。
崔命想起今日起来时的画面。
刚醒的卫瑾随意披着寝衣，从床榻上起来，敞开的领口下是数不清的斑驳咬痕和抓痕，把过来送药的落秋吓得惊慌失措。
画面在她脑海里仍然生动鲜活，她忘不了落秋的尖叫，倏忽笑了起来，眉间也舒展开来，“我想，卫公子比我更需要这些药呢。”
她不怀好意地要来捣乱，勾住卫瑾的衣襟，将他拉近，“卫公子，让我来帮你上药吧。”
崔命不容他拒绝，撩开裙子便跨坐到卫瑾的身上，指腹从他那稍微扯开的衣襟那探去，胸膛纵横交错的痕迹映入眼帘，倒让始作俑者的心底，生了阵怜惜。
“不疼吗？”她目光微动，眉头轻巧地皱了皱，“也没听你喊一句。”
卫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抬头，听着崔命的话，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直到对上明艳眉眼投来注视的目光，他的呼吸在刹那间变得沉重。
良久，崔命道，“我要走了。”
“我知道。”
崔命撑着他的肩膀想离开，却被卫瑾按住腰，她错愕地回眸，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摩挲她的脸颊。
“可以吗？”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身下的卫瑾身影一动，试探地靠过去，贴上她的唇，像是悠长夏日一点点融入冬雪凌霜。
他刚喝过药不久，递来的吻夹杂着淡淡的药味，连带着唇齿间交缠难分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甘苦味，还有冷冽的藿香。
沉郁复杂的感觉，让崔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崔命回抱他消瘦的腰身，将吻加深。
直到马车停在谢府大门，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卫瑾像方才的崔命那般靠在窗牖旁，欲念还未消褪的眸底里，有崔命整理衣衫的身影，薄唇逝去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舍，他抬手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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