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面上稚气未脱,声线也稚嫩,只是神色冷然,浑然不像十岁的孩子。
谢不周哑声:“……臣……”
“嘘,谢郎君。”贺桑榆终于收敛了冷色,浮出柔缓的笑意,袖手朝着廊前缓行。
方才那朵新开的绿萼梅又朝着蕊心渐次合拢,人影晃动,裙袂翩然,只留远远一声叮嘱。
“谨言慎行。”
很多年后,二十二岁的谢不周重新来到东宫。
这时他已经是龙骧将军,小有盛名,自十五岁始便驻守凉州抗击突厥,如今凯旋而归。归京不久母亲就着急为他相看人家,谢不周无可奈何,直到贺桑榆邀他入宫议事,他才连忙踏出侯府,摆脱了案头日夜添补的画幅。
还是那座熟悉的廊桥,只是宫女们换了一批。
绿梅随时令凋零,换上了宝瓶里的玉夫人。
宫中礼节繁冗,谢不周步入书房时,日头已悄然西斜。
他谨遵体统目不直视,却被一道极细极轻的碎响引去心神,抬眼望去,只见皇太女身前拉了一帘绣山河的鲛绡,遮着两个有如胶漆黏结的人影,除去贺桑榆外还有个娘子……
他微微皱眉,制住心中一瞬薄怒,此时这姑娘正被贺桑榆揽在怀里,猫儿般蜷着身子,唯有一只履袜沾濡的脚伸出帐外,谢不周好似火烧般扭开脸庞,只当贺桑榆行事荒唐,不愿深思。
“哦,谢少将军来了。”贺桑榆轻笑着说,“今日召你入宫不为别的,来聊聊正事。”
谢不周喉头微哽,应下:“……是。”
“……当今之计,应当着力于驱逐凉州境外的突厥蛮人,如今赫连将军正坐镇凉州,前来侵犯的蛮子少了许多。只是边防再谨慎,也总有被得手的时候。”
鸾声听着他们讲什么“凉州”、“擒左贤王”、“单于”之类她听不懂的词话,贺桑榆在宫中不曾习武,手指秀气柔嫩,只在中指上有块微硬的笔茧子,将她盈着水的花穴当成了个笔洗翻搅,薄茧时而撩刮到细嫩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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