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
她愣了一下,很迟钝地,要用舌尖去抿。
兰烬疼得气血翻涌,心口酸楚,像有什么东西要呕出来了。
来不及叫停,他忙用拇指按住蝶魄的下唇,将血珠擦去,她“唔”了一声,舌尖舔过指腹,兰烬惊得发颤,一股邪火转瞬从脚跟燎了上来……
他颇为狼狈地呵走心魔,收回手,不着痕迹地在袖口擦了擦。他不敢再看她了,调开视线,扶着铜灯与桌案,慢慢往前走。蝶魄牵着他的手掌,十指交叉,宛如一对并蒂而生的野荷花,边走边和他说着话。
小小声,像燕雀轻声絮语。
她的生平大多寡淡如水,想了想,还是带他去看屋外头的野荷塘,坐在岸边看荷花与星宿。
修士体格健壮,兰烬膝盖与手肘的伤口已经在愈合,秽物也被涤尘术洗去,蝶魄蜷起身子枕上去,在哥哥的膝上仰望星河。
它横在头顶,轻柔如水,涓涓如河,低头望去,天在水中。兰烬将星宿一颗颗指给她看,他声线清亮,有曳冰敲玉般的质感,讲起课来令人心神明亮。
蝶魄听得入神,心中憧憬起来,朝上方伸出手,虚虚地抓握几下,试图偷走天宫的星子。
旁边银杏飘落一叶,兰烬捡起来,放在她的鼻尖。
蝶魄吸了吸鼻子,笑了,银杏叶颤了几下,滑进长衣曲折的褶子里。
哥哥勾起嘴角,明明是个冷峻的人物,笑起来却也格外动人。哥,哥,蝶魄叫他几声,翻身过去,去找他不离身的剑,小春呢?
别在腰后的小春剑用剑鞘蹭了蹭她的脸。
小春——
兰烬也叫她,妹妹应了,小春也应了。小春刚被锻造出来,送到少主人手上的时候,父君问他要取什么名字?
长老恭维他,说一定会是个注定扬名立万的名字啊!兰烬抽出剑,端详片刻,又慢慢镶了回去。
小春。
兰烬微微地笑起来,说:
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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