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伏特加和红石榴汁的混合液体从食道滑下,冷冻的心和灼烧的胃,如同冰火共舞。
“那么我们也算在这一点上打平了。”她说。
他的声音冰冷:“你就是这么报复我、惩罚的?Z小姐,我现在才知道你钓着我这么久,就是在等着这个。现在你满意了吗?”
“谁跟你说我是为了报复你才包养的男人?”她气笑了,“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Y先生。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嗤笑:“就凭你包养男人的眼光?那小子是你随便从群演里找的吧?他操你有我操得爽吗?”
她心头火起:“嘴放干净点。”
他语气更阴沉了:“他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么护着?还是我戳到你痛处了?”
她说:“他年纪轻,身体好,又听话,当然让我更爽。Y先生一把年纪还是别跟男大比了。”
“一把年纪”的人如今也才25岁,但总有人永远年轻。她听到他那边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像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电话突然挂断了,她握着手机,一时间觉得好像意犹未尽,还没吵过瘾。
过了一会他又打来电话。
“你有完没完?”她说。
“我在你家楼下。”他说。
她瞬间止住下一句说出的话。他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阴沉,更像是发尽情绪后的平静。
“下来继续我们还没结束的话题。还是你不敢?”他说。
她感觉到酒精在体内发挥作用,想要线下吵还没吵完的架,非要比出个胜负。
“谁不敢?等着。”她穿了件外套就下楼。
她走到一楼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他的车停在楼底停车位。他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口罩,插着兜就这么看着她向他走过来,没做什么表示。
口罩上方的眼睛看着她,她在面前站定,又不想继续看了似的瞥向别处。
“说吧。”她抱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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