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么现在呢?我们现在在一起,就算是你回到当初的那种规则了吗?”
他们手臂贴着手臂,亲密地挨在一起,她的头发搭在他的肩上。光明在床边的窝里呼呼大睡。一种新奇的感觉,不仅是因为新的关系。
他想了想,说:“两边都不是。既不是我以前的生活,也不是我妈希望我过的生活。”
“怎么说?”她问。
“那两种生活,都是人对于虚无的消解罢了,”他说,“我妈信仰的宗教,它给恐惧死亡的人以规矩生活的动力。我离开它,也是寻找另一种抵抗无聊的方式,不过要更激进放纵。”
不知道如何触动了她。她忽然想到鳄鱼女士离开前说的话。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那现在呢?”
他转头看她,注视她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只留赤裸的心灵,站在她面前剖白自己。
他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其实我以前不会想去爱一个人的,但是……感觉很不同。像是穿过了一层雾,这里才是真实的感受。是你……你给我的感受。”
他说出的话,带着点不好意思。她能看到他虹膜的清晰纹路,每一秒间随着思考的情动。他含蓄地望着她,还没成形的思绪,但她能感觉到他眼睛里的汹涌,如果冲破堤防,可能会淹没她。
她有瞬间想,就这么淹没她好了。
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臂,滑过皮肤,环着他的腰。她钻进他的怀里,他紧紧地回抱,低头和她接吻。
真实,什么是真实?她想。鳄鱼女士要她做好准备,迎接没有目标敌人的无趣生活。可是,在Z小姐看来,人生本就是痛苦而无趣的,只是复仇让人生没那么无趣。
她抚摸过他皮肤上的纹路,他的手指和脖子散发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她忽然颤栗了一下,似乎被眼前这个人的存在而灼伤。
他的存在带来的喜悦,他的灵魂的刺痛,他的痛苦与她的痛苦。她从荒诞的家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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