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门,瞬间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像是从上至下,下到门上的浮雕都在严阵以待。
他父亲的秘书正在门厅等着,见到她,面无表情而礼貌地说:
“Z小姐,好久不见。董事长刚醒,目前还愿意见您。”
“哦,是吗,”Z说道,“知道爸爸那么健康,我就放心了。”
菲菲看到那位秘书的脸抽动了一下,像是被Z气到了。
他的目光转向她,问道:“这位是?”
Z说:“这是我的助理菲小姐。”
秘书看了一眼菲菲:“这位助理之前没见过,身材倒是很高大。”
“没错,”Z轻快地说,“菲小姐在跟我之前,是干码头搬运的,现在负责给我搬电脑。”
菲菲:……
秘书不想再跟她多扯,转身请她上楼。复古的建筑里嵌着现代化的电梯,上楼之后,她们穿过起居室,来到一扇门前。秘书推开门。
他只允许Z进去。Z知道房间里是谁,让菲菲等在门外,便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监视器和呼吸机的管子像怪物的触手。Z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生父。
她似乎从未看清这个掌权人的面容。他只在远处和高处出现,模糊而高傲的一片空白的脸,或者只是一个符号。她觉得他好像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符号,以至于病危时也被人重金吊着一口气,以此支撑摇摇欲坠的一个家族。
不过现在,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也是这时候,模糊的,威严的标志,变成了一张灰败苍老的脸,没什么特别,更谈不上威严。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聚焦在她身上,用了一会才认出她。
“你来了。”他气若游丝地说。
她挑了挑眉:“我来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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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看了一眼价格):看人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