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借你一个。”
阿姨的笑声和说话声都洪亮,“这个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啊。”
另外两人也笑起来。
陶斯提溜着塑料袋,慢慢从窗口走开,她从袋子里随便捏了一个吃,花的形状,是小时候会画的圆圆五瓣花。
十几岁的时候,刚从学校叛逃出来,摒弃知识和教育,并没有多大感觉,理直气壮地赚钱维生,有时觉得很容易,有时觉得很辛苦。
反而是最近开始感到不自在,可能是过于频繁到访同龄人密集的区域,频繁地被叫作“同学”。
可能过几天就好了,也可能过几年。
陶斯想着,同时感到嘴巴发干得厉害,饼皮和馅被咀嚼到一块,唾液分泌的速度远赶不上被吸纳的。
她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持续有新人加入,丝毫不见缩短的队伍。
从头到尾,要排四十分钟。
以前组合有见面会,公司为了不让场面太冷清难看,也会雇人排队充场,时薪好像是十五块。
加上买糕点的五十,总计怒亏六十元。
马路对面就是公交站,还比地铁便宜几块,刚经历资产缩水的陶斯精打细算,决定用省下来的钱买一瓶水。
小超市收银处,有个子很高的男生站在她后面,排队等待结账,架着一副头戴式耳机,身体一摇一摆,手长脚长,碰到人也浑然不觉。
陶斯离开前,回头翻了个白眼。
未曾想对方眼神直愣愣,举起手指她,一边把耳机摘到脖子上,激动得差点磕巴——
“你、你是不是…桃桃!”
这是陶斯第一次在生活中碰见能喊出这个名字的陌生人,她看着对方的银白色耳机,心想:如果里面播放的是“咪咪咪”,自己愿意为刚才的行为找补说成眼皮抽筋。
可惜不是,张佑是嘻哈忠实受众,歌单成分很纯很专一。
他说之前看过一次她表演,留下很深的印象。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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