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天晚,不知不觉就过上了如今的懒散生活。不必早起,不用上班,有时候一天过完连星期几都不太清楚。
不过今天应该是周一,因为昨天蒋澄星哪也没去,今早起来不见人影。这段时间她越来越忙,除了双休日外几乎天天往外面跑。成欣对她所做的具体行当不甚了解,但看她在家偶尔也要抱着电脑敲敲打打的样子,就知道这活计算不得清闲。
之前她还以为她是那种有钱有闲的享乐人士呢,但转念一想,这人至少能过上比较完整的周末,看来还是留有不少压榨余地。更何况只要她一闲,该被折腾的就是自己了,如此看来还是忙点更好。
她吞下最后一口面包,起身从冰箱拿了袋酸奶,一边收拾餐碟,一边把塑封袋咬开一个小口。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让食道一阵紧缩,她打了个激灵,吐出奶袋嘶嘶吸气。这细小的声音蹦出口腔,被鼓膜与耳蜗重新接收,时而轻,时而重,她认为这与自己的呼吸频率有关;又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是房子太安静了。
这大平层给两个人住本就大材小用,现在白日里只剩下一个人,更显得空旷。成欣不是多勤快的人,可待在这样的空间里,最好还是找点活干。比如就算可以预约家政公司做定期清洁,她还是会时常转悠着自己打扫。擦净橱柜、拖亮地板,或是亲手把卷好的袜子放进收纳箱,她在行动中逐渐熟悉这处居所,就像她随手从冰箱里拿出酸奶一样自然。
今天还有件活要干,她丢掉干瘪的酸奶袋,回到卧室。散乱的衣物还固执地倒在床周,她一件一件地把它们捡起来;即使混杂在一起,她也能一眼分辨出这件是谁的,那件是谁的——同居者有这样的眼力很正常吧?就像之前她跟大学舍友同住了几年,也不会拿错彼此的东西——可是不,不对,还有不寻常的地方。她继续思量下去,以前不会拿错东西,是因为只要记住自己的东西就好了,但有一回舍友在宿舍里吆喝,问这个脸盆是谁的,她只能答不是我的;同居的四年里,她没有记住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牙刷、水壶、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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