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认为此般行事对女方过于失礼,他爹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嘟嘟囔囔地说难道你退婚就不失礼了?
理亏之人顿时哑口无言,于是,在长辈的默许中就这么定了下来,须得常归亲自上门,向未婚妻赔礼道歉,才允他协商退婚一事。
得了准信,常归便告辞说要整理行装,明日一早就出发,只见一屋子人顷刻神色各异,却都睁圆了眼盯着他瞧。
老祖父终于忍不住了,摸了摸胡子,嘿嘿一笑,说用不着大费周章,人家近得很。
常归拧着眉,正待发问,却见父母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突然就福至心灵,顿时满脸难以置信。
坐在客席的妇人抿嘴一笑,自顾自地开了口,说是自家女儿原本也对这门婚事颇为不满,为了顺利退婚,大老远地寻上了未来夫家的门。只不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才没几个月,传给他们的家书中就绝口不提退婚的事了。到了今年年初,被宠坏的独生女甚至还写信催起了父母,洋洋洒洒一大篇,字字句句都写着想要尽早完婚。
说到这儿,妆容精致的妇人不咸不淡地瞥了常归一眼,只道此事古怪得很,不知贤侄可否为她解惑。
常归讷讷着不能言语,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仿若仍身处梦中,直到一袭红裙的少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发间缀着的银铃叮叮当当地晃出清脆的声音,她红着脸,二话不说地拽着那对夫妻掉头就走。
他终于回过神来,抢先拦在了门前,长揖及地,许久才直起身,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不敢看他的铃灵。
许是脚步太急,他原本一丝不苟的束发有些凌乱,额前也垂落几缕碎发,遮住了漆黑的眼。他斟酌许久,乃至眼底的郑重与虔诚一览无遗,这才轻声说道——
吾心所向,唯卿一人。
之后的日子总是时快时慢的,一晃眼,便是来年初夏,婚期如约而至。
那晚夜色如墨,常归被书院的年轻人们灌了不少酒,待他缓步迈入洞房时,忽明忽暗的红烛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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