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侧耳倾听着宫外连绵不息的马踏声出神。
神色是前所未有之严峻肃穆!
丑时的漏声刚过,一声绝异的婴孩啼哭,划破了年复一年、寂寥戡乱的星空。
她掩于袖中的细指微微抖了一下,就有一位喜气盈盈的宫人从内室奔出,直扑于她脚下,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纪姑娘为皇上生下一位小公主!”
自今上即位,宫里已五年未有皇嗣降临,今个是头一遭,虽说未诞下皇子,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况且此胎生得如此艰难,能保下来便是吉兆。
然而那人却像入定了似的,面上无任何悲喜,任月中的瑕影一点一点遮住眉心。
“难道这就是玉瑞的劫数?”
燕娘捧着襁褓从殿里出来的时候,听到那声叹息,脚步微顿,深知若非到了绝处,她绝不会有此语。
但这孩子又有何辜呢?
“太后,您快瞧瞧,这孩子眉清目秀的小模样,像不像跟先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燕娘怜惜地轻拍这个曾寄托了无限希望的小生命,踱到她的面前,提醒她这个预期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实。
也许是被这一语牵扯了痛觉,江后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猝不及防地顾向她怀中的小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瘦弱到可怜的婴孩,身量比一般初生的婴孩要小,五官尚未完全长开,眼睛像核桃一样浮肿着,胎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像只刚破壳而出的小麻雀似的,连哭声听起来都像雏鸟在幽咽。
哪里能看出旧人的模样?她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虽然她的神情,确实因此而稍有松动。
“她是不是噎着了?怎的哭声这样小?”
别家婴孩降世恨不得将屋顶掀翻,这孩子似乎只落草时嚎了那么一嗓子,便像花光了所有力气,只剩下蔫蔫地咳嗽。
燕娘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不足月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太医说,能保下来就已经是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