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省人事了,他们的心意,等老夫醒了再领,让他们不要为老夫耽搁了公务,就这样回他们!”
“是!”管家应声,便又匆匆地返回。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摇椅上的江丞相睁开了那双迷离的眼珠,摇摆不定的庭院,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上一下,吱吱悠悠的发着响儿,前尘往事就像皮影戏似的一段一段在他脑海中翻篇,回味起来,他这一生倒也过得精彩——
少年时意气风发,过了那么一段不知愁为何物的逍遥日子,青年时忍辱负重,倒也体验了一把人生之艰难,中年时又得上天之眷顾,忝列相位,一展平生抱负。临到白头,各种荣宠接踵而至,本欲寒江独钓,奈何形势逼人,不得不重操旧业,肩负起辅佐幼帝的责任。这转眼快要入土的人了,才想起人生匆匆几十载,竟只有短短二十年的青春年少是为自己而活。
要说后悔么,却也不是,只是在尝尽了世道艰难、苦辣甘甜后,心里难免残留着一丝余悸,便期盼着自己的子孙莫要再重走他之前的老路。五个儿子如今都在外地当差,唯一一个宝贝孙女心地又单纯,他宠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把她送进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呢?他们江家已经有个人陷在里面了,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宝贝孙女成为第二个,即便那小皇帝是个正经的男娃娃都不行。
“妹子啊,你就原谅老哥吧,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皇帝是你的宝贝孙子,玉姝那也是我的心头肉,她不像你,打小就厉害,把我们这些兄弟都比下去,她傻、还单纯,进宫只会被那冰冷的皇宫一点点蚕食掉。你说老哥我能让她去进那虎口啊!”
江相喃喃自语着,逗了逗旁边笼子里的鹦哥,那鸟张嘴便“玉姝是我的心头肉,玉姝是我的心头肉”地叫了起来,惹得他心花怒放,“小嘴还挺甜,专捡我爱听的讲”。
笑了一阵,江老丞相蓦地又怔住,陷入那几十年都无法排遣的郁闷中,你说,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他那妹子就不会老,自己就老的快掉渣了呢?但凡老夫还青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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