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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有点恐惧姐姐的大肚子,抢着要自己铺床褥,让阿春坐在一旁看着说话。
“娘身子怎么样,入冬咳得还厉害吗?”阿春闲不下来,边坐着边替妹妹迭着衣裳。
阿秋抚平床单上的褶皱,也坐下和姐姐一同收拾着衣裳,“吃着二姐村里大夫给开的药,好多了,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阿秋娘是月子里落得老毛病,一入冬天就夜夜咳嗽,睡不得觉。
“对了,娘还让我带了三斤红糖给你坐月子的时候喝,得亏我压在衣服底下,没摔出来。”阿秋从包袱最里头掏出个油纸袋。
“这么多。”阿春接过红糖掂量。
阿秋装老成教育姐姐:“这还多,女人坐月子要是亏了,那得亏一辈子。”
“看给你懂得多的,也不知道谁这么大人了还怕狗。”阿春拧拧妹妹的鼻子笑话她。
想起这事阿秋讪讪地挠头,喊冤:“那是谁家恶霸养的啊,天天三顿给狗炖肉骨头吃么。”居然能长那么大只。
阿春给妹妹解释,“那可不是恶霸家,是住在咱们巷子不远的陈家小子养的,他们一家人都很好,我生小豆子胎位不正难产,大半夜的还是陈家阿婆替我转了胎位。”
姐姐生产的凶险阿秋听娘给爹絮叨过,姐姐身子骨瘦弱,得亏遇见了个好接生婆,虽是活疼了一天一夜,但也顺利的生下来小豆子。
“你姐夫的功夫也是他阿公教的,那年头山上土匪常来,县城家家户户几乎都跟着陈家阿公学点拳脚功夫护身,也没听说要过什么辛苦酬劳。”
阿秋听的愣神,好奇问:“他阿公阿婆都这么厉害,那他爹娘呢?”
阿春嫁来没几年,也不太能弄懂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只听丈夫说过陈家阿公年轻时上过战场,在京城也得过一官半职,后头告老还乡,领着小外孙和老伴辞官到县城安定养老,外孙一直养到这么大,女儿女婿倒真是没见过影。
“应当是不在了吧,我也不大清楚。不过陈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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