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和心跳声,她甚至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木质香味,宛如冬日的暗夜星空下,白茫茫的旷野散发出的雪松与琥珀的混合香调,干净、冷酷又稳重。
“走了。”
上一次与她这么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还是那天她喝醉了趴在他怀里,整个人晕乎乎的,也软乎乎的,让周斯远爱不惜手。
—微微簇风浪,散作满河星。
七月的夜,风总是很燥热,可那晚的他清楚地知道,不是风动,也不是树动,是心动。
“嘶—”纪佳年的痛吟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默,舒卷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迅速侧身,安抚般地捏了捏她的手。
“你回去休息吧。”周斯远随手把桌上干了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放心,他没有机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毋庸置疑,周斯远仅凭两句话就能让花臂男连滚带爬地离开医院,自然也能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周斯远伸手拔开床边纪佳年还在充电的手机,翻着她的通话记录,“抱歉,当时我在开跨国视频会议,没有及时接电话。”
提起昨夜的通话,舒卷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绯色重新蔓延开来。
昨天夜里,在接到纪佳年的求救电话后,舒卷和白芸以及祝愿立即赶到她校外的公寓,进门后的画面吓得白芸和祝愿六神无主。
灯火通明的公寓里,纪佳年倒在客厅中,周围是碎掉的花瓶,舒卷冲到她身边,却发现她的周围渗出了大片的血,她吓得止住了脚步。
恍惚间,那些血变成了大火,一点点地吞没了其中的人,舒卷拼命克服内心的恐惧,全身战栗着拨打了120。
把人送到医院后,医生判断情况严重,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在危急关头,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纪佳年的表舅—周斯远。
舒卷便手忙脚乱地在纪佳年的包里翻出了她的手机,拨打了三次电话后,周斯远依旧没有接。
与此同时,程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不断在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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