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到两眼先是漆黑,随后又泛白。
世界都停止转动。
好疼啊。
“阿煜,阿煜……”
“阿煜,阿煜……”
“阿煜……”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人抱住了她。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急切的、又带着百分温柔和担忧的声音。
“乖乖,不怕,我在。”
有人把她从掺合着雨水和泥水的冰冷地面上抱起来,拥在怀里,她被一股温暖包裹着,冰凉的指尖也被人握着,整个人逐渐回温。周围的一切声响,鸣笛声、尖叫声、橡胶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处的刺耳声音……统统消失。
那人在她耳边说:“不怕,乖乖,我们安全回家了,不会再受伤了。”
她理应被安抚好,可是头疼又开始发作,带着全身受伤未结痂的地方一起疼,颅顶像被利刃劈开一样,她疼得无措,只能狠狠咬住那人的胳膊,将全身的疼痛都灌输到齿间。
那人竟一声不吭。
舒黎的眼泪滴落在那人的手臂上,那人还是抱着她,说:“乖乖,没事了,会好的。”
舒黎倏然松口。
疼痛如潮水般一拥而去。
那人还细声细语地哄着她,带着某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钻进舒黎的心里。噩梦在那人温润的声音里逐渐淡化,四周的屏障变得稀薄,直至消失,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明。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只藏青色的卡通小熊,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怔怔地看了良久,才想起来,那是江煜的睡衣。
她抬起头,看到坐在床边的江煜。
他还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左臂垂在她的脸侧,见她醒来才蓦地收回。
江煜的睡衣有几处濡湿,大概是舒黎的眼泪所致,他的领口、衣摆和额前的碎发都很乱,不出意外,应该也是舒黎造成的。
舒黎不知道自己这场梦做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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