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记得,只凭着脑子去记总会有多纰漏吧?”
“小姐不知,咱们去采买这些东西都是先定了数目,何处需要多少花草,何处需要多少树苗心里总得先有数才好报上去,到时候支了银两再去找的花商。”
“哦,这样就行了么?”颜子衿继续问道,“不会有缺漏或者多余的地方吗?”
“老奴以往便是替大户人家莳花弄草的,什么地方该用多少苗子只瞧一眼心里就有数,这么多年便从没有失算的。”
“要是有多的苗子怎么办,还有换下来的那些花草?都丢了吗。”
“皆是就地埋了做花肥。”
“还能这样?”颜子衿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注意错了重点忙掩了嘴巴不动声色地切回去,“那花商处可有以次充好的例子吗?”
“商人虽然重利但也只求一个名,京城中多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些个商人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事。”
“你又是如何知道花商没有故意少了?你事务繁忙又怎么能时时记着。”
“与花商采买时皆签了定契,有这定契在那花商若是敢短了颜府的,报上官去他也吃不起着官司。”
“定契?”平妈妈瞧着颜子衿正拿着那四份从花商处拿来的定契,正波澜不惊地问着花匠,觉得那花匠既然这般听话的一五一十说了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开口帮衬的地方,便拢了手在一旁静静听着。
那花匠听颜子衿开口询问定契,想着她身处闺阁内自然没接手过家中事务,自然没见过这些东西,便老老实实将这定契如何与那花商签订、花苗树苗送来又如何清点之事皆说了。
颜子衿听他说完便只道了句“我明白了”便再没说话,花匠见她突然一言不发心里也犯了嘀咕,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惹了这位大小姐生气。
“我听你说这送花时担心出了意外死了苗子,以防万一也好示好也罢花商随同还会另外各类都送上两株,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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