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能告诉我她在打量我。
我再次转身,向她不在的另一边出口走。转校生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飘到了耳朵里。
“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好了?”
我不安地捏着帽檐,在货架的反光板上看到了眼下青黑的痕迹。
看上去真的很憔悴,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透过帽子的遮挡看出来的。我调整着帽檐的角度,直到确信不会再被其他人看到。
不过我想,就算其他人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一嘴关心我的。
他们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因为周承文的死辗转反侧睡不好,反正什么都是为了周承文,起承转合都是她。
今天没有在校园里乱逛,我已经不敢再逃课了。这座学校校风严格,昨天逃课也只是因为周承文去世不久才被放过。老师把她当作得意门生,自己很悲痛她的离去于是便以为我也如此,所以没有追究我违反校规的事。但依然把我叫去了办公室,说既然回到了学校,还是得遵守规矩。我担心再逃课会请家长,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学不明白的课程。
就这样又熬到了放学,下雨了。蛛丝一样纤细冰凉的雨,没有打伞的必要。手机里有一条最新的消息,母亲提醒我记得带伞。
我记得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母亲来接我们回家,因为周承文的身体不能淋一点雨。但是从教室到门口的这段距离,没有伞的话还是会淋雨。
周承文肯定没事,因为她朋友多,会有人跟她打一把伞。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抬头在门口看到了她。
她冲我招手:“快走吧。”
“你来找我干什么?”一瞬间我就变得焦躁起来,“我也没带伞。怎么不跟你的朋友们一起出门?”
“我想跟你一起走。”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好像不懂情义的人变成了我。和我一起淋雨?生病了怎么办。她又可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卖惨,非要吃南街的包子北街的豆浆。母亲会因为她的病焦头烂额,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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